轟百長篇不會坑,
但是沒有存稿更新時間不定。

【宁天】初恋の人を今でも

很喜歡的私設,感謝太太產糧❤️

优仁子的迷之仓库:

来自笔者的絮絮叨叨:


其实萌宁天这对CP好像也没多长时间吧,虽然很早就在看动漫了但是《Naruto》是因为看了《博人传》才补的,不过当时人物什么的是都认识的。(毕竟小的时候跟着表哥看过)看《博人传》的时候真的是被天天惊艳到了,觉得天天是个强大又美丽的女性,人设也特别合我胃口,在后来补的时候也是觉得宁次和天天真的是特别登对,可惜早就知道了宁次会战死。(AB大概和兄长有仇吧,宁次和鼬都没了真的是好气啊,AB自己明明也是哥哥啊。)想到《博人传》里天天和宁次的同期都结婚生子了,只有天天孑然一身,我猜AB说不定一开始做出宁天的人设的时候是有意把他们俩凑成一对的(参考初代和水户),所以后来才安排天天独身吧。要说我觉得《Naruto》里面最令人惋惜的CP,大概也是这在原作里只有捕风捉影的苗头的两个人了吧。


然后想说一下题目,我是坂道系的饭,这个题目借用了乃木坂46七单的Under曲题,中文译名是《至今仍在追寻初恋之人》,要说它和《Naruto》的联系的话,大概是乃团七单的另一首C/W曲《月の大きさ》是疾风传的OP23。宁次之死的集数和OP23所在的集数也相近。(其实这都是废话啦,我可能是来夹带私货的捂脸。)


其实选择这个题目主要是因为我觉得天天在《博人传》结尾还是独身大概是因为她在用余生追寻宁次的身影吧。觉得这首歌意外地很适合天天,有兴趣的读者也可以去听一下。故事背景就因歌词中唱的“三年が过ぎたんだね”,从宁次离世之后的三年,天天20岁开始吧,选在今天发文是因为今天是天天生日,而且正好第二章写到了生日礼物的事情,也算是个生贺了,目前是准备写5个Part,大概是个很奇怪的短篇。


笔者是个今年九月就要司考的大三法学狗,虽然时间比较紧张但是就是迷之想写。上大学以后好长时间没写过东西了,当然什么法学论文之类的倒是写得不少,文笔估计是不大好的。


把这篇搬到子博客大概是因为不想被视奸了我主博客的师妹看到吧哈哈哈,还有就是想把乃团的东西和二次元的东西分开放置,免得太乱了。还有就是因为这篇本来作为天天的生贺发在宁天吧,但是却在我都完结了以后,迷之被度娘吞帖,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就真的很气。虽然我自己再看一遍觉得有很多不足,也多多少少修剪了一点,但毕竟也是记忆,就存在子博里好了,占了TAG真的非常抱歉。


话有点多,望见谅。








Part1三年が过ぎたんだね(三年悄然而过)


三年,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的日子。第四次忍战结束后的三年,忍者世界终于实现了和平。就连旧时充满了无声硝烟的五影大会,会议上的勾心斗角也基本上被大型庆典的筹措所代替。


如今这个和平年代,天天作为一名优秀的武器忍倒是毫无用武之地了,两年前她用从年少时积攒下来的任务金盘下了现在的这间铺子,当起了忍具铺子的小老板。虽说是和平年代,但战争后村子里也就这么一间忍具铺子,所以生意倒也还过得去,应付她本就不奢侈的日常生活是足够了。刚开张那段时候,同期的友人们还隔三差五地来铺子里看看她,后来他们都各自成家,铺子里就也就安静了下来。天天经常在心里默默吐槽她同期们一个个都迫不及待地步入婚姻的殿堂。漩涡鸣人刚19岁就娶了日向雏田,而后春野樱也趁着宇智波佐助偶尔回村的时候逼婚成功,山中井野自然是不愿意输给春野樱的,同年就将佐井带回家了。同期的女忍者竟然只剩下她还连个恋爱都没谈过。


“说起来天天你比我们大一岁诶,再不嫁人就要成老姑娘了。”


女子会上,天天的终身大事成了其他三位女忍者最常提到的话题。井野和樱喝高了以后真的是什么话都敢说,甚至搬出天天的年龄来说事。


“虽然我早你们一学年进的忍者学校,可是我三月出生的和井野你是同年生的好吗。”每次遇到这种话题,天天就会搬出自己是那一学年末子的定位来回击。(之前研究了一下日本的学年制度,应该是当年四月一日之前出生的属于上一个学年。)


“倒是你们一个个没成年就纷纷嫁人真的好吗,对得起我这个老姐姐吗”天天说话的时候刻意加重了老姐姐几个字的读音,“等你们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我总不会还是独身吧。”


“那个,天天姐。”


已经从了夫姓的漩涡雏田因着天天和日向宁次昔日的队友关系一直叫她一声“天天姐”,这让天天感到特别的欣慰,她年少的时候就因为樱和井野只对日向宁次和李洛克用敬语,而对她直呼其名而有些小情绪。虽然是因为大家是经常一起开女子会的好友,但是总觉得有点不爽。倒是雏田这个日向宗家的大小姐,礼数周全。


“现在酱油都可以在便利商店买了,不需要孩子打酱油了。”


上一秒天天还在心里赞赏雏田和她大小姐身份相符的周全礼数,下一秒天天就被雏田毫无恶意的话彻底击败。雏田这家伙真是个隐藏的毒舌啊,说话那么一针见血。天天在心里狠狠吐槽道,就像…就像宁次那样。


天天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


事实上,天天每次在雏田身上看到宁次的影子的时候,都会有这种症状。在这群姑娘们十几岁的时候,她们也会偶尔开开女子会,早熟的井野和樱会叽里呱啦地讲着村里的八卦,雏田则安静地坐在边上,脸色白一阵红一阵地听她们讲。而天天,在烤肉的时候,就掌握着烤肉的夹子,给姑娘们分发食物。如果她们聚餐是在别的什么店,那天天也多数承担着这样的角色。直到有一次井野和樱拉着她逼问她是不是喜欢宁次,当时对感情还是懵懵懂懂的天天只觉得窘迫,于是甩开她们跑回了家。后来天天是怕了这些八卦的姑娘,一年都没再参加女子会。


那次女子会让天天对感情开了窍,察觉到的时候,天天对宁次的感情已经从队友情升华成了不得了的东西。有好几个晚上天天都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后来第三班训练的时候她一向百发百中的苦无横七竖八地撒了一地。凯老师当时很担心她,让她回去好好休息几天再参加训练。那之后因为战争吃紧,木叶村上下都进入了战争的紧张状态中。她竟然有些忘了对宁次的心思,想着战争结束之后再好好收拾收拾,但这份感情却再也没有迎来能传达出去的那一天。


天天看到宁次的时候他连眼睛都没被阖上,李冲过去把他抱了起来,流着眼泪把他的那双没有焦点的白眸阖上。她当时甚至没有勇气上前一步摸摸他的脸,一定已经凉透了吧,至于锤他的胸口、骂他混蛋、叫他快起来这些只会出现在小说里的桥段就更不会发生了。如果开口唤他,自己心里的最后一道堤坝大概也会瞬间决堤,天天看似平静地接受了队友的死亡。战争中她依旧元气地奔走在各个现场,连中了无限月读之后也在想办法破除幻境。扎着两个团子的少女总是在人后平静地拭去眼角的泪水,内心却吐槽她的暗恋对象丢下她一个人。


“我绝不原谅你,宁次。”时至今日,天天有时还会低声自言自语。


其实天天自己也知道,无论自己在心里吐槽他多少次,都于事无补。那个人的离世并不会因为她的吐槽而有所改变。但她有时候会乐观地想,反正他也听不到了,那就任她怎么吐槽都没关系了,不吐槽岂不是很亏。


她会不时拎着一瓶烧酒去墓园看宁次,边喝边嘟嘟囔囔地骂他,天天也就只有借着酒劲才能骂出声来。什么笨蛋混蛋双黄蛋,黑狼鬃狼白眼狼。若是宁次听到她这么骂他,大概会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吧,她是如此认为的。


“呐,宁次,为什么我这么骂你你都不出来见见我啊。”


“你这酒量可不大好,下次别喝这么多了吧,天天小姐。”她抬头,看见了抱着儿子奈良鹿戴来给奈良鹿久扫墓的手鞠。


“你都听到了?”


“当然了,你把我儿子都吓哭了。”手鞠走到天天身边坐下,手中轻轻地拍着怀中的婴儿,“鹿戴真是和他爸一样,是个爱哭鬼。”


“你还真是傲娇啊,奈良夫人。”


天天无奈地看着身边的友人,她和手鞠算是在第一次参加中忍考试的时候不打不相识,手鞠嫁来木叶村之后也就和她更为熟络,甚至到了能被称为挚友的地步,两人有时会用“天天小姐”和“奈良夫人”来互相揶揄。


“你还不是无事就来墓地酗酒。你知道村里那些男人都是怎么说你的吗?”


“说我是个没人要,没事就知道来找一个死人酗酒的疯婆子吗?”天天又倒了一杯烧酒,胡乱喝了下去,“他们爱说就由他们说去好了,反正都是些乌合之众。”


“是是,只有你的日向大少爷最脱俗了。”手鞠拍了拍天天的后背,将她扶了起来,“你喝多了,我们回去吧,回家我听你慢慢说。”


大约是担心如今出落得很有些姿色的天天被有心之人占了便宜,手鞠总是掐准了天天来看望宁次的时间出现在天天身边,然后像是哄孩子一般将天天领回她独居的小公寓。为了应付这种情况,手鞠甚至取得了天天家的一把备用钥匙,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她是要宿在天天家的。幸而她幼时就总是背着那把巨大的三星扇,练得了一身力气,左手抱着儿子,右手扶着天天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身为手鞠丈夫的奈良鹿丸先生可就不那么开心了。他虽知道手鞠和天天的感情甚好,但遇到这种事情,谁没个小情绪呢。


“那就安排天天去做个担当上忍吧。”


旗木卡卡西在听说了鹿丸的难处之后决定为他提供一些帮助,当时正是新的一批下忍从忍者学校毕业的日子。天天也在一年前从以忍具见长特别上忍被正式提拔成了上忍。随着木叶十二忍中的女忍者们一个个都怀孕生子,村子里有能力担任担当上忍的的人越来越少。


“天天会对那些孩子感兴趣的。”


至于后来天天被三个孩子唤作天天老师,开始全心投入担当上忍的工作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Part2伤ついたその心きっと愈えるだろう(受伤之心终会被治愈)


木叶村的忍具铺子挂出了更改营业时间的告示,从以前的早上八点到下午四点改成了仅有下午营业,而且会不定期店休。忍具铺子的小老板天天被任命为担当上忍的消息不胫而走。最后一天正常营业的时候,忍具铺子里来了很多人,上到身为六代目火影的卡卡西,下到街坊家还未从忍者学校毕业的孩子。


“卡卡西老师,如果您是来找凯老师喝茶的话,他今天和小李燃烧青春去了。”


下午四点,天天打理好店铺上下,准备闭店的时候,发现卡卡西还坐在忍具铺子的茶桌前,把玩着手鞠送给天天的紫砂茶具。


“我是来找你的。”


“啊,您是来陪我拜访学生家长吗,不劳您费心了,我已经去了两家了。”


“哦,那我猜你还没去日向家吧。”


天天苦笑了一下,自从有一次她在墓园醉得七荤八素以致于不小心炸掉了墓园管理人的小屋子之后,全木叶都知道了天天对已经死去多时的日向宁次心存队友以上的感情。天天本就不喜欢日向家沉重的氛围,如此一来,她就因为尴尬而更不敢去日向家拜访了。就连雏田在日向家生下漩涡博人的时候,她也只是托井野和樱送去了贺礼。


“卡卡西老师你绝对是故意的吧,硬塞给我一个日向家的孩子。”天天抱怨道。


“人总是要向前看的,走吧,你肯定会对这些孩子感兴趣的。”


天天见到日向阳里(Hiyori)的时候,对卡卡西之前所说的表示了赞同。她和当年被恶搞穿了女装的宁次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虽然日向家的老老少少长相多如出一辙,但阳里除了有和他一样白皙的皮肤、一样像绸子一样顺滑的黑色长发以外,还有一样冷淡的表情。这可不大好,天天心里默默吐槽道,女孩子怎么能像宁次那个大冰山那样冷淡呢,这么大的小女孩有什么苦大仇深的事呢,就应该有好看的笑容才对。


“天天老师,我们阳里就拜托你了。”阳里的母亲将阳里的手交到天天的手里,“还请天天老师多照顾她。”


“啊,恩。”天天蹲下身,露出了向日葵一般灿烂的微笑,“以后请多多指教啦,阳里”


“我认得你,你是那个喜欢宁次舅舅的女人。”阳里一脸冷淡地甩开天天的手,“可是宁次舅舅怎么可能喜欢你呢,他早就有心上人了,还……”


“阳里,不得无礼。”阳里的母亲神色有些紧张,捂住了阳里的嘴,转而向天天赔笑道,“天天老师,对不起啊。”


“啊,没事的,是我自己……”是我自己心存幻想,天天的语气沉了下来,她还从不知道宁次有心上人,虽然很想不在意这件事,心脏却被一个孩子的话刺得生疼。


天天后来从卡卡西那里了解到,日向阳里的母亲是宁次同族的堂姐,成年后与族中男性成婚生下了阳里。阳里幼年的时候,宁次倒是挺疼爱这个小外甥女,在堂姐忙的时候会帮忙照顾她,后来宁次的战死也给她造成了不小的打击。那他有个心上人的事大概是真的了吧,小孩子的眼睛可不会骗人,那个姑娘肯定也在战争中殒命了,或是和雏田她们一样已为人妻,不然全木叶闹出过单恋宁次笑话的姑娘怎么只有她一个呢,天天托着腮自顾自地想象着。


好在阳里和宁次一样是个外冷内热的人,相处了大半年以后,阳里也不再对她恶语相向了,她对阳里的称呼也从有些生疏的“阳里同学”变成了亲切的“小阳里”。有时任务结束的晚,阳里也会在她家留宿,天天会帮她处理好任务中不小心被苦无或是手里剑划拉出来的伤口,然后细致地绑上绷带。


“天天老师,你很擅长绑绷带嘛。”阳里一脸玩味地看着手腕上一圈又一圈的绷带和绷带末尾那个漂亮的十字结,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啊,是啊,虽然很久没做过这种事了。”


“老师以前帮宁次舅舅绑过绷带吗?”


“是啊,我们第三班只有我一个女孩子,虽然我不大细致,可是这事做多了就熟练了。”天天的目光里面掺着些许怀念,“宁次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为了练回天可是每天都近乎自虐式的训练,说起来他能练得回天我也还有一份功劳呢。”


“如果不是宁次舅舅有意中人了,我可是会支持天天老师的。”


阳里冲着天天咧了咧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这让她十分满意。阳里几个月前还对她冷淡得不行,不时恶语相向,如今却也会像寻常小姑娘一样绽放好看的笑容了。她想起刚认识宁次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仿佛全世界都欠他一百万的模样,但时间久了天天才知道他意外的是个温柔的人,虽然他不像阳里一样能笑得这么灿烂就是了。


“不过真想知道啊,宁次喜欢的是个什么样的姑娘。”


“我才不会告诉你呢,这是我和舅舅的秘密。”阳里鼓起了脸颊,将被子卷起缩到墙角,“天天老师你快睡啦,明天不是说好了我们陪你过生日吗。”


东方天空泛白的时候,阳里先天天一步醒了过来。阳里在天天家留宿的时候总是醒得比天天早的,她看着眼前的女子清秀的眉眼,想起她小的时候在宁次的书房外,看见的情景。那时有个少女低着头帮宁次缠绷带,宁次不爱说话,她就会多说些。早熟的小姑娘当时在她的小舅舅眼里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她知道小舅舅大概是有些喜欢那个帮他缠绷带的少女的。她不大记得那个少女的模样,却记得宁次手腕上那个漂亮的十字结,大约是出自她的这位有些天然的老师之手。


“宁次舅舅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女孩子啦。”


阳里小声地吐槽道,虽然嘴上这么说,她却觉得她大概能了解其中的缘由。天天的笑颜很好看,像向日葵一样,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阳里见过本家的小姨母雏田恬静的微笑,也见过一直被叫做美人的樱和井野的笑容。但恐怕只有天天老师的笑颜最能温暖人心了,宁次舅舅大概就是被天天老师的笑容治愈了吧。全木叶能融化那座大冰山的,除了这个笑容怕是再无其他。


“老师,起床了。”阳里收拾好自己之后摇醒天天,“再不出发小正和小孝该等着急了。”


“啊,这么晚了啊。”天天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然后跌跌撞撞地下床洗漱。不过她动作倒是麻利,三下两下就打理好了自己。


“走吧,小阳里。”


“不要叫我小阳里啦,恶心死了。”


“啊不要这样嘛,小阳里可是治愈了我的女孩子哦。”天天揽住阳里的肩,语调夸张。


还不是因为我长得像宁次舅舅,阳里在内心默默吐槽。不经意间她被她这个爱吐槽的老师给同化了。不过她承认,在天天班的这段时间,她逐渐变成了一个内心世界特别丰富的姑娘,额…各种意义上的。


至于天天今天收到的那份匿名生日礼物,缀着流苏的红玛瑙耳饰,她既然不在意,那就继续保密吧。阳里坏心眼地想着,收拢了她昨天潜入日向宁次旧时居住屋子不小心弄伤的手。


日向阳里不会告诉天天,在装着耳饰的首饰盒的的夹层里,有一张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了的信笺。


“说起来舅舅还真是闷骚啊。”阳里走在天天身后小声地吐槽道,“真是苦了天天老师。”


“你说什么?”天天仿佛是听到了什么,转头问阳里。


“啊,没什么,生日快乐,天天。”


阳光模糊了阳里的视线,她想起好几年前的某个下午,那个一袭白衣的少年坐在书房的案前,在数张信笺上书写下未来给天天的祝福,用宁次的话来说,这些事迟早要做,不如早做准备,以防万一。


“你真是没大没小的,要叫我天天老师才对。”


“我是替舅舅跟你说的,生日快乐,天天老师!”


「お誕生日、おめでとう。テンテン」






Part3 ばったり会いそうで…(不期而遇…)


木叶村的忍具铺子「転」于一个月前恢复了正常营业,要说为什么的话,是因为它的小老板天天的学生们都在两个月前的中忍考试中升格做了中忍,许多任务他们都可自己执行了,不需要担当上忍总是跟着。年轻可真好啊,天天总是托着腮坐在铺子里的茶案前感叹时间过得太快了,这些孩子的升格也是算是顺风顺水,从忍者学校毕业第二年就顺利地通过了中忍考试,比她们当年的第三班快了不知道多少。


“天姨,你别发呆了,麻烦死了。”三岁的奈良鹿戴已经有了少年时期的鹿丸的脾性,天天总是感叹基因的强大,这孩子才多大,就开始怕麻烦了。


“是是,你想挑什么忍具就去吧,天姨送你。不过别动芭蕉扇。”


天天看着小小的鹿戴似乎有接近摆在铺子里镇店的六道忍具的趋势,为了不被孩子他妈给扇飞,无奈地叫住了他。现在的孩子都这么狂妄了吗,天天心里大声吐槽道,当年她可是被这把扇子折腾得命都快没了。


“这孩子狂妄起来和他爸一个德性。”手鞠走到天天身边坐下,熟练地拿起茶具倒茶。


“你还说鹿丸呢,我看你们一家都半斤八两啦。”


“你真愿意让我儿子在你铺子里挑你的宝贝忍具?”


手鞠也并不在意天天的吐槽,自顾自地抿了一口茶,目光落到了在天天的铺子里挑忍具的儿子身上。鹿戴刚刚摸过的都是天天铺子里的高档货,换作是别人,这个忍具狂早就大声嚷嚷着叫人不要乱摸乱碰了,今天倒是平静得很。


“全木叶叫我天姨的孩子除了雏田家的那个小鬼,就是你家鹿戴了,我自然是要好好疼疼这个小外甥的,你说是吧。”


“井野家的孩子不叫你天姨吗?”


“不啊,小井阵叫我天天姐姐,超可爱的,说起来他妈妈还得叫我一声天天姐,你说这孩子是不是油嘴滑舌的。”


手鞠看着友人温柔的笑容,觉得她以后一定能做个好母亲,不过孩子他爸在哪,还很难说。天天这么喜欢孩子,且不论她的三个学生、同期忍者的孩子,连红老师家的未来也跟她颇为亲近。


“日向宁次真是好福气,你这么喜欢孩子却肯为他终身不嫁。”


“你可别拿我寻开心了,你忘了我第一次见到阳里的时候她是怎么打击我的了?”


“谁都保不准那个传说中日向宁次的心上人不是你,不然还能是雏田不成?”


“这可说不定,毕竟谁都知道他是怎么战死的。”


天天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从宁次离世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六个年头,她开始能够云淡风轻地和友人吐槽宁次过往的种种。最开始传出她喜欢的宁次的事情的时候,木叶上下的未婚男忍者都对她敬而远之。后来大概是日子久了,这事几乎被人们忘得干干净净。天天本身也算是姿容秀丽,不乏有些家境能力样样出色的追求者,前些日子还有个从砂隐村慕名而来的武器忍来追求她。


天天和那个武器忍聊得很开心,连手鞠都觉得这个来自砂隐村某个忍具世家的继承人大有可能获得天天的芳心。但他们只是从忍具的材料聊到使用再到保养,但当那个武器忍说出希望天天能够嫁与他,两人一起继承家族的时候,天天却以比起人类她更喜欢忍具为由拒绝了这位追求者。


“好啦你快回去啦,天天老师才不会跟你回砂隐村呢。”


那个可怜的武器忍最后几乎是被天天的三个学生给赶走的。日向阳里和天天关系亲厚,所以对一切接近她的男人都带着些敌意。天天的另外两个学生远藤孝行和广野正纪则是觉得有趣而跟着阳里调皮捣蛋,以搅黄天天老师所有约会为终极目标。


“那些孩子们可真喜欢你,天天。”


和天天同时被任命为担当上忍的油女志乃总是在每月一次和天天交流学生情况的时候,向天天投去羡慕的目光(然而天天并不能看到他的眼神)。志乃觉得自己真是没天天好命,他从下忍时期就没啥存在感,牙经常会忘了叫他一起出任务。当了担当上忍以后更是如此,他的学生总是背着他说隔壁班的天天老师对学生们的关心无微不至,抱怨他只会用虫子,却不知道他们的志乃老师经常用虫子监听他们说话。


“才没有呢,你们肯定觉得阳里跟我关系好吧,但是她都不让我叫她小阳里,还说我恶心,真是令人伤心。还有小正和小孝就知道跟着阳里调皮捣蛋。”


“原来在学生名字前面加‘小’可以增进师生感情吗,真是学到了啊。”志乃从大衣里掏出记事本记下天天所说的话,然后一脸感激地和天天握了握手,“真是太感谢你教我和学生的相处之道了,天天。”


几天后,阳里听说志乃班的学生们都得了重感冒,要不撒点盐好了,阳里心想。


木叶村的担当上忍天天姑娘则在当天晚上准备做点盐渍鲑鱼的时候发现自家的盐用完了,于是只好收拾收拾去楼下的便利店添置新的,家里还有些什么别的东西用完了呢,她想不起来,近几个月她的记性衰退得厉害,有时甚至会忘了自己一直惦念着日向宁次这回事。


阳里也提醒过天天去做一下身体检查,不过被天天以她从小就身强体壮不会有什么毛病的为由搪塞了过去。怕是当年无限月读的后遗症,其实第四次忍战结束后第二年天天就有记忆力衰退的症状,只是她没大在意,只觉得可能是年少的时候吐槽凯李师徒二人费了太多脑子,如今脑力有些不济了。直至一年前她受卡卡西之托去探望了一位患有无限月读后遗症的中年忍者,才意识到自己的症状和那人过于相似。


“宁次,我恐怕快要记不得你的声音了。”


天天偶尔会自言自语,宁次已经走得太久,久得她已经不记得宁次留给她最后的只言片语是什么内容,也许是最后一次一起训练分开的时候说的“再见,天天。”,也许是战争中她偶然遇到受了些轻伤的宁次时,帮他缠上绷带的时候他低声说的“谢谢。”。天天的记忆时常出现混乱,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在战争中帮宁次缠上绷带,宁次战死那日是她整场战争中唯一一次见到他。


除了记忆衰退,她最近还会频繁地梦见她收到的那对红玛瑙耳饰。天天也不是没怀疑过耳饰的来历,但始终找不出什么端倪,她便就此作罢,不再追究。只是近日那耳饰频繁入梦实在诡异,她本来因着耳饰是她喜欢的样式,出席些重要场合的时候会戴它,但闹了这么一出以后,也是不敢再戴,将其收进了柜子压了箱底。


“天天,若我再不来看看你,你怕是要忘了我吧。”


在天天将耳饰压了箱底之后,日向宁次入了天天的梦。天天看到他的时候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虎口,没什么痛觉,随即知道这大概是在梦境之中。


“怎么会,只是今早还在想快忘了你的声音,还好你来了。”


天天微笑着看着梦中那个许久未见的男子,他还是白衣,一双白色的眸子也还是看不出情绪,只是比最后一次见面时长高了不少,肩也宽阔了许多,褪去了以前的他身上本就不多的少年稚气,多了些许成熟感。


“怎么你在那边也会长大的吗,我还想过再见时你会不会还是和以前一样呢。”


“我可听阳里说了,你生前有个心上人,你不去见她,来见我做什么呢?”


“还是你发现那姑娘已为人妻,黯然神伤来找我倾诉的吗?”


宁次看着面前的姑娘像连珠炮似的问出一连串的问题,嘴角染上一丝笑意。她还是那个爱说爱笑的天天,从前他不爱说话时她就是这样。他其实也并不是真的那么不爱说话,只是有时不忍心打断她,毕竟她说话的时候眸中总是闪烁着亮晶晶的东西。


“你看,你还是这么不爱说话,我们这么久没见了诶,你就不该对我这个老队友说点什么吗?”


“你既然停下来了,就慢慢听我说吧,不要插嘴。”


“我不知道阳里和你说了什么,我的那位姑娘也没有嫁人,她还和以前一样。”一样天然得不行,宁次悄悄在心里补充道。


“我的时间从来就没有停滞不前,所以你看到的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三岁。”


“你的耳饰没有问题,就且放心戴吧。”


“我看你的后遗症有些严重,但不至于像你见过那人一样,你还是去找樱帮你看看吧,她会有办法的。”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天天一愣一愣地听着宁次回答她之前的追问,心里大声吐槽这简直不科学,宁次这人向来惜字如金,怎么突然这么多话了。不过反正这是在梦里,她也不管科学不科学了。反正面前这人大概就是她太想念宁次了才会出现的幻象吧。


“既然你当我是幻象,那便随你开心好了,照顾好自己,记得去找樱帮你看看。”


天天醒来的时候已是清晨,红色的玛瑙耳饰自然地摆放在床头的照片边上,就好像它本身就在那里一样。虽有些疑惑,但想起昨夜宁次在她梦中所说,便顺手将其穿入耳洞。


“真奇怪,现在的幻象都这么高明了吗?”天天拿起盛着耳饰的木盒,随手摆弄,一张信笺从盒中掉落。


「照顾好自己,二十一岁生日快乐。」


信笺没有落款,但这已经有些模糊的字迹却令天天心头一紧。


“什么嘛,我都快二十三岁了,你来晚了哦。”


“宁次。”


木叶村的忍具铺子「転」的小老板除了卷轴和团子头,耳垂上的那一抹红成为了她的第三个标志。她也有别的饰物,但却对这对红玛瑙耳饰格外钟爱。她去樱那里检查了身体,并无大碍,记忆力也逐渐恢复到了正常水平。她从未和人提过那个在梦中和她不期而遇的男子,只是每年收到匿名的礼物之后,她都会带着温暖的神情,去翻弄那不知投寄人的物件。


不过这些物件从未让她失望过就是了。






Part4想像はつくさ(不禁想象起来)


二十六岁的木叶村忍具铺子「転」的小老板最近的日子过得有些平淡,不,现在木叶村也没什么人叫天天“小老板”了,大多数的顾客会唤她一声“女将”,忍具铺子开了七八年,生意比从前好了不少,但仍是平淡。天天除了偶尔要陪同学生执行A级任务以外,基本是守着这间铺子度日。幸好木叶的商店街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敢和天天抢生意,好几年了也没再见第二家忍具铺子开起来。天天很满意老主顾们开始唤她“女将”,这听起来是能独当一面的女性的代名词,虽然她没像自己少女时期所期望的那样成为纲手大人那样的女忍者,但也算是个小有成就的独立女性了。


“天天老师,你过些日子有空吗,日足大人有些事想和你谈谈。”


阳里一边帮天天擦拭着忍具一边询问她,日向日足找到阳里的时候阳里心里着实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自己瞒着宗家缠着天天老师陪自己练宗家绝学回天被宗家发现了。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有来自中国的使者到访日向家,日足希望能有个了解对方语言的人来帮忙沟通。


“啊,雏田已经拜托过我了,可以哟。”


天天没有抬眼看阳里,只是自顾自地拨着算盘,清点账目。这几个月生意不大好,也没什么任务,最近又物价飞涨,隔壁包子铺的中华肉包居然价格翻了一倍。这让天天头疼得不行,在这个时候雏田提出重金请天天去日向家充当中国使者的向导,天天自然是欢喜地答应下来了,毕竟谁都不会和钱过不去。


“不过天天老师你怎么会说汉语呢?”


“因为我其实是中国人啊,对了,李也是,不过李家好像在火之国定居好几代了,所以他不会说汉语了。”


“诶!”


虽然早就奇怪天天老师既没有姓氏,名字的发音也实在不大符合火之国的发音模式,但是阳里怎么也没想到她的老师是个异国姑娘。


“不过我也是自己学的啦,我对我的父母一点记忆都没有,只是小时候三代火影爷爷告诉我,我的家乡在中国,所以我才专门跑去找了李家爷爷教我汉语。”


李洛克的爷爷李石是个品味高雅的老爷爷,只不过他的孙子醉心体术,不愿跟他学汉语。所以当年看到扎着两个团子头的小姑娘的时候,老人家感动得泪眼盈眶,嚷嚷着要收天天做干孙女,李石爷爷说天天的名字定是出生时起的乳名,还要给天天起个大名叫李惊蛰,但被她以如此有些太对不起死去的父母为理由婉拒,李石爷爷永远不知道天天其实只是不喜欢这个名字而已,她还是很愿意有个爷爷的,所以每次爷爷在外说她是他的干孙女的时候她也从没否认过。不过这不妨碍天天从李石爷爷那里学到一口流利的汉语,也迷上了家乡的中华文化,当然,最喜欢的还是中华肉包子。


中国使者来访那日,天天身着一袭交领襦裙,上襦是她最喜欢的白红搭配,白色的布料上有着她不知名字却特别喜爱的暗纹,衣领和袖口都镶着一圈红边,下裙则是搭配上襦的石榴红色。平日里为了方便总是挽成两个团子的长发则是挽成圆髻,除此之外还稍微化了些淡妆。平时总是和忍具打交道的她裙装不多,但想着不能在中国使者面前失了日向家的体面,于是就选了这身据三代火影说是属于她早逝母亲的衣装。但这下裙实在太长,影响活动,所以天天将下裙用针线收短到了小腿肚的位置,昨天忙活了一晚上总算是方便活动了些。大约是这身妆扮于天天来讲过于稀罕,以致于她邻居的婶子阿花早上见着天天时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直到她说了句“花婶你别揉眼睛了,我今天要去出席个重要场合啦。”,她才意识到这的确是住在自己隔壁那位向来不施脂粉的忍具铺子女将。


李洛克扶着他的爷爷李石老人来到日向家大宅的时候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他的队友天天不知为何穿着一身男装端坐在日向日足的面前,两人好像在交谈什么重要的事情,神色凝重。


“天天你这是又是在唱哪出,为啥又女扮男装了啊啊啊!”


李洛克抛下爷爷跳到“天天”和日向日足中间,指着他咆哮。


“在下连淼,不知阁下是?”


端坐于茶案边的少年开口,李洛克这才看清这名少年并非他的队友天天,连淼和天天一样黑发棕眼,黑色的长发用蓝色发带扎成马尾束在脑后,额前发全部偏向左侧。除了眉眼间多些少年的英气,脸型身段硬朗些,其他与天天一般无二。


“你就是日向先生说的那位中国少年吧?”李石老人先李洛克一步以开了口,除了天天和孙子,他许久未见过家乡的人,一时难以自制漏了乡音,“你可是江南名门的那个连家之人?”


“江南名门不敢当,只是祖上会些小术法,颇得天子欢心罢了。不知前辈是?”连淼向李石老人拱了拱手。


“老身只是无名之辈,离家久了,看到家乡人有些激动,还请连少爷莫怪。”


“爷爷你们不要讲汉语了,我一点都听不懂啊。”李洛克看着爷爷和连淼你一言我一语,可他一句也听不懂,着急地喊了起来。


“前辈你且说火之国的语言吧,晚辈自幼跟随父亲四处云游,也学了些,说起来也不费事。”


“那可真是让你见笑了,我这孙子一向疏于向学,对家乡的语言一窍不通,倒是我的义孙女天天丫头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一会她就来了。”


“日足大人,这位前辈说的那位天天姑娘可是你们给我安排的向导?”连淼转头向后面的日向日足询问。


“是,不过话说回来你们长得可真有些相像。走吧,这时候她应该在大厅候着了。”


连淼随日足穿过长廊,来到日向家正厅,正厅已经设了宴,穿着红白襦裙的女子正惴惴不安地端坐在一张矮几旁,连淼认出坐在她对面的是日向宗家的已经外嫁的大小姐漩涡雏田和下任族长日向花火,虽未认真打量她的模样,但凭着这身装束就能大致猜出她就是日足大人和李石前辈口中提到的天天姑娘。


“日足大人。”天天起身行了个礼,“这位便是我今天要帮着指引的那位中国使者?”


“连少爷,这就是天天。”


“在下连淼,天天姑娘有礼了。”


“我可是第一次见李和李石爷爷以外的中国人呢,你好,我叫天天。”


天天带着笑容伸出手去,想和少年握个手,但少年退了一步,作了个揖。天天想起以前李石爷爷和她说过的男女授受不亲,也就识趣地欠了欠身,缩回了手。


“抱歉,我失礼了,还请连少爷不要放在心上。”


连淼在天天右边的矮几坐下,开始打量身边的女子,果然如那些大人们所说和自己颇有些相似。连淼在家行三,五行缺水,故单名一个淼字。他的父亲连森曾提过连淼有个失散多年的姑姑连南一,生于惊蛰后春分前,今年约摸着二十有六,在他父辈行十,出生时没算出五行缺什么,于是就起了包容五行的天地的天字为乳名,唤作天天。近日他曾祖父身子欠安,恐怕命不久矣,实在记挂这个流落在外的孙女,所以此行连淼是来请眼能看千里的日向家帮他寻亲的,却没想到眼前的女子可能就是他连家寻找多年的连南一。


“可否请教姑娘芳龄,生辰可在在惊蛰后。”连淼试探性地以汉语询问道。


“二十六岁,生于惊蛰后春分前。”


“天天姑娘的名字可是乳名?可否请教姑娘的名讳。”


“我母亲早逝,我对她没什么记忆。村里人说母亲幼时如此唤我,就都叫我天天,现在想来怕的确是乳名吧。我没有姓,除了天天二字什么都没有。”


天天听到面前少年的询问,心中吐槽道哪有一上来就问人家名字是不是乳名的真的是太尴尬了,可是这个连淼可是今天的贵客,自己能不能从日向家拿到那笔“重金”全靠这个小祖宗满不满意了,于是只好一脸微笑,尽量保持优雅淡定地回答他。


“姑娘今天这身衣裙可是什么人所赠?”


刚见天天时连淼并未看清她衣裙上的暗纹,只是觉得这身襦裙的剪裁样式看着有些像他祖母那辈女眷的服制。在坐下定睛看清楚后,才发现那暗纹是他连家附属的织造坊所产的“连锦”的纹样。这让连淼基本确定了天天的身份,但怕中间有别的枝节,所以多问了一句。


“这是我母亲的衣裙,听说是她的遗物。”


天天心里压着吐槽,这孩子看着和阳里差不多大,怎么说话这么无礼啊,问完生辰问乳名,问完乳名问衣裙,接下来不会要说她是他失散多年的什么亲戚吧。她从小无父无母,若是突然冒出个什么亲戚她可是会吓到的啊。


 “侄儿阿淼给南一姑姑请安。”


连淼说着就行了个大礼,把天天吓得往后一退。天天默默决定以后还是内心戏不要那么丰富了,这FLAG立的真的是太可怕了。


“原来我们天丫头和你是姑侄关系啊,难怪你们眉眼这么相像。”李石老人看着面前的女子和少年,笑出了声。


“等等,你叫我什么?”天天被这从天而降的大侄子惊得无所适从,他刚刚叫她啥来着?


“姑姑姓连名南一,乳名天天,从小流落在外所以无字,侄儿自然依姑姑之名唤您一声南一姑姑。”


“你我是何关系你要叫我姑姑,我可从没听说我还有什么在世的亲人。”


“姑姑的父亲与我祖父是兄弟,姑姑一家三口早年因战乱流落异乡,我此番来正是来寻姑姑回家认祖归宗,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天天觉得自己的脑子快要炸了,她用求助的目光望向日向日足希望他能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在整蛊,但看着日向日足那一脸“啊,多么感人的姑侄相认”的表情,她只得相信眼前这个长得和自己有些相似的少年的确与她血脉相连。


“如此我日向是否算是向连氏交差了?不知连氏对日向的承诺何时可以兑现。”


“既寻到了姑姑,我连家自然是会兑现承诺,还请日足大人允我先带姑姑回江南见病重的曾祖父最后一面,了却曾祖父牵挂。”


天天看着连淼和日向日足一副做了什么交易的样子,深感自己可能被日向日足给卖了。也不知道连氏和日向到底做了什么交易居然就被她这个本来是来赚点外快的小角色给促成了。


“那个,日足大人,我能先问句你们做了什么交易吗?”虽然天天一向有些害怕这个日向家的大家长,但是想着自己可是这场交易的关键,就也壮着胆子问了。


“姑姑可知道日向家有位天赋异禀的分家少爷日向宁次在战争中不幸身亡,日向家想借连家祖上的转生的术法使那位宁次少爷……”


“我同你回连家。”


连淼惊讶于刚刚还一副优雅得体模样的天天居然会在他的话没说完之前就插话应了同他回家看望曾祖父的请求。不知道天天与宁次关系的连淼还以为她是担心祖父的病情,所以才如此急切。


日向日足则是放下了心中最大的一块石头,自宁次离世起他就一直生活在愧疚之中。宁次是他胞弟日向日差唯一的子嗣。他答应了当年替他赴死的日向日差定会护宁次周全,却还是使他英年早逝。他动用了日向家的情报网四处打听有没有秘术能使他侄儿死而复生,这次就算不是连家来求他办事,他也会亲去江南求连家老太爷以秘术助他。他本来还担心如果连南一已经不在人世,那这最后的期望也会落空。但从来没想到同他侄儿渊源颇深的天天就是流落在外的连南一。


“那便请日足大人允许那位和宁次少爷颇为神似的阳里小姐与我和姑姑同行吧。曾祖父的病怕是不能再拖,我连氏答应日向的事定会做到。”


卡卡西有些担心身负异术的连淼在路途中遇袭,加派了天天的另外两位学生同行,于是天天班便以护送连淼回江南为任务启了程。听说连家“化藕重生”秘术的时候卡卡西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的,直至李石老人被李洛克扶着颤颤巍巍来到火影楼给他讲了李家先祖于太乙真人莲池化藕重生的故事之后才终于同意了天天去。卡卡西对此事抱着看戏的态度,日向宁次回来了会怎么样呢,大概会和自来也大人的《亲热天堂》一样有趣吧,他不禁想象起来。






Part5恋は月日を横切り(恋慕穿过岁月)


江南连家最近流传着这样一个传闻,现任连家当家的幺妹连南一终于要嫁人了,连家上下都是欢喜的。本来寻回一个战乱中失散的幺女就已经很稀罕了,这位十姑娘一回连家,本来已经如风中残烛的连家老太爷就突然好了起来,现在倒也算得上是精神矍铄。从火之国寻回来的天天姑娘已经二十有八,却仍未婚配,连家上下不论男女老少都是替他们的十姑娘着急的,虽不知是从哪个野路子传来的消息,但家丁丫鬟们都已经开始张罗。


“你说他们是不是傻,我怎么可能嫁人呢,又没人娶我。”


听到传闻的时候,天天正在帮坐在轮椅上的日向宁次打理他的那头如瀑的黑色长发,宁次虽借着连家的秘术得以重生,但这身子毕竟是藕做的身子,一时也无法活动自如。自他重生起,天天便操持起了照顾的他的各项事务。虽然连家人也说如今的天天是名门之后,又是老太爷的心头肉,照顾人这种又累又繁琐的的活实在不应由她来做,但最终拗不过天天,就由着她去了。


最初宁次连手臂都无法自由活动,但现在白眼也能开了,就是有时候体力不支,再就是腿脚仍不大灵便,还需以轮椅代步。连家人是不会让天天嫁给一个腿脚不灵便的废人的,所以他有时会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为了早日适应现在的身子而悄悄地做复健。


“所以说宁次啊,你当年到底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啊。”


天天的话惹得宁次暗自恼怒不已。她不是每年都会收到他十几岁时准备的十年份的生日礼物中的一份吗?不是还对那对红色的玛瑙耳饰爱不释手吗?他表现的有那么不明显吗,面对这个以自己一半血脉助他重生的姑娘,宁次无言以对。


“我说,我现在命都是你给的,你觉得呢?”


“现在是现在,当初是当初嘛。你看,现在适龄的姑娘大都嫁人了,剩下的就只有我了,你要是不想一辈子打光棍,当然要抱着我不放了。我不会生气的,你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


绕到宁次面前蹲下,她用好奇的目光望着他。其实这种把戏她想玩很久了,看着可疑的红色绕上宁次白皙的耳廓,天天莞尔一笑。天天喜欢白眼男子的这股傲娇劲儿,也喜欢他扭过头去一脸别扭的表情。


“你记得住在村口的一実(Kazumi)小姐吗?”


“什么,日向宁次你这个混蛋居然喜欢过别的姑娘。亏我还忍具铺子都不开了在这照顾你,日向宁次你这个白眼狼。”


看出了恋人笑容中的恶作剧的意味,宁次决定好好整一整这个二十八岁了还幼稚得不行的家伙。果不其然,他刚开口天天就炸了毛,然后什么混蛋啊白眼狼啊之类的话一股脑的都倒了出来,虽然有些难听,白眼男子却十分受用。看着扎着两个团子头的女子忿忿地骂他,白眼男子的嘴角微微上扬。


“连南一小姐,你听我把话说完行吗。”


“你说。”


“你想想村口的公寓除了你还住了什么和我们差不多大的姑娘。”


“那一美(和一実同音的Kazumi)小姐是谁,名字里面有美字肯定长得特别好看吧。”天天一脸“我不管我就是委屈,你快解释”的表情看着宁次。


“不是美是実,天天。”


“那一実小姐是谁?”


“你。”


反应过来的天天惊讶于白眼男子玩文字游戏的功力,旋即向他露出一个大大笑容。宁次同她在连家生活了两年,第一年他就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第二年他居然就能玩点文字游戏了。天天在心中默默赞叹恋人的头脑真的是太厉害了。


“姑姑,宁次舅舅,听说你们要成婚了。”


连淼领着日向阳里风风火火地跑进了天天住的别院,天天刚在连家住下的头半年,阳里总是借着任务来连家看她,后来阳里也总是来,但悄悄地换了拜访的对象。后来连淼不再唤宁次为“宁先生”而是“宁次舅舅”的时候,天天和宁次都大吃了一惊。


“你真是没个正经,也不知是听谁在胡传。”


天天无奈地看着这个骗走她学生的大侄子,阳里本就生的和她的美人舅舅十分相似,从小和她厮混在一起的远藤孝行和广野正纪对她有些小心思的事天天也是知道的。连淼居然能在她的两个男学生的十面埋伏中拐走阳里,恐怕后面不知道被他们扎了多少次小人。


 “没关系,反正我早就把天天老师当成我舅妈了。倒是你,谁是你舅舅,你可别瞎叫。”阳里抽回被连淼紧紧攥着的手,“老师你准备什么时候带舅舅回木叶?”


“怎么阳里你还要回木叶吗,不如我们跟着姑姑一起把喜事给办了。”


白眼少女的手再一次被连家的少当家攥在了手里,阳里别扭的样子和宁次一模一样,天天暗自想着。一眨眼阳里也到了能出嫁的年纪,她还总觉得阳里才十二三岁。天天的三哥连森已经去日向提了亲,虽然阳里还总是别别扭扭的,但家中老管家唤她少夫人时,她也未曾置否。


 “宁次,你这个外甥女恐怕是逃不出阿淼这个套了。”


“没什么不好,只是他们怕是要结婚结在我们前面了。”


“宁次,阳里好歹是你外甥女好吧,你就放任她被我那便宜大侄子欺负?”


“她不小了,有权利决定自己的事,难道你想让她跟你一样当老姑娘不成。”


“你以为我是为了谁才年纪这么大了还不嫁人,前几年要不是阳里他们把砂隐那个武器忍给赶走了,说不定现在我的孩子都满地跑了。”


“你要是想给那个武器忍生孩子我没意见。”


宁次别过头去,佯装恼怒。天天平时就是个口无遮拦的姑娘,他知道她直率的性子,也就没有过多指摘。但有时天天会惹得宁次又好气又好笑,比如少年时吐槽他和鹿丸的关系非比寻常,又比如现在会拿以前的追求者来恼他。


扎着团子头的女子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她还是蛮喜欢看她的恋人恼怒的模样的。看上去一脸平静不在乎的样子,但是眉头却会微微皱起,真的是百看不厌,不过她也会骂自己痴女就是了。其实天天早就忘了有个砂隐的武器忍来追求过她这档子事,只是昨天和阳里闲聊时听她说起来才发现又有梗可以刺激刺激宁次了。


“宁次你吃醋的样子超可爱。”纤细的臂环过如玉的颈,女子紧紧地拥住了坐在轮椅上的恋人。


“天天,你别…”


大约是天天抱住宁次的时候过于用力,受到了冲力的轮椅被翻倒,回过神来的时候这场事故的始作俑者正被受害者护着脑袋抱在胸前。她听得见他加速的心跳,一下一下十分有力。不过她只在意自己倏地烧了起来的脸颊,并没有看到护着她的人被散乱的黑发遮住红透了的耳朵。


“对不起啊宁次,你没摔着吧。”


“你最近是不是又胖了。”


“你……你怎么知道。”


此时的日向宁次先生虽表面平静,内心被却被他的大龄儿童恋人搅得波涛汹涌。她脸红的样子简直太犯规了,炸毛的样子也很可爱。现在这个气氛好像应该做点什么吧,仔细一想两人虽然在他重生后就确认了恋爱关系,但恋人之间该做的事好像没做几件。于是正在恋人怀里纠结着自己又凭空多出来两斤体重的天天姑娘就突然感觉到了有什么温暖湿润的东西覆上了她的额角。


连淼想起有事没说拉着阳里返回天天和宁次所住的别院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不大适宜少儿观看的一幕。平时总是把自己收拾得利落干净的姑姑和有点洁癖的未来姑父,一个现在团子头散了一半,另一个乌黑的秀发有些凌乱还沾着些草屑。连淼心里惊呼着姑姑姑父你们不要这么饥渴吧,然后捂着阳里的眼睛把她给拉走了。


“阳里,我可能要改口叫宁次舅舅姑父了。”


这不是迟早的事嘛,阳里一边吐槽连淼一边在想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连淼刚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上了她的双眼还顺手封了她开白眼要用的查克拉的穴道。以致于她不知道她舅舅和老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过看连淼这么大反应,再加上日向日足的来访,她就好像什么都知道了。


“我们不是来叫舅舅和天天老师去见日足大人的吗?”


“阳里,我们现在还是不要过去比较好。”


于是本着小辈不该打扰长辈好事的中华传统美德(并没有),阳里也就由着连淼领着她往东面的连家正厅去了。反正日足大人这次大概就是为了宁次舅舅和天天老师的婚事而来的,刚刚别院里发生了什么她一点兴趣都没有,不,大概还是有点兴趣的。


别院中的一对男女此时正面面相觑,天天的脑子大概已经因为过热而停止了运转,而宁次只好一脸无奈的看着因为突如其来的深吻而脑子当机的姑娘。


“天天,你得学会习惯。”见天天仍没有反应,宁次起身扶起了还在当机状态的恋人。


“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正人君子。更何况……”


“宁次你的腿已经好了啊。”


无视了宁次的解释,团子头姑娘飞快地理好了自己散开的那边团子,然后激动地拉起黑发男子的手,宁次的腿一直不见好,之前站都站不起来,现在还能扶她一把着实令她惊喜。她也不管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了。


“我说你啊…”已经习惯了天天的天然,不过一直保持着这份天然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毕竟有时候会让宁次很头疼。


“十姑娘,大当家让我来叫您和宁先生去正厅,说是宁先生的伯父来了。”


 “福伯,来的正好,到底是谁传的我和宁次要成婚的事啊。”


老管家福伯本来只是来通传信息的,却被突然想起要问谣言来源的天天叫住询问。他思索着要不要告诉他家十姑娘谣言其实就是从他这传出来的,毕竟那天他看到已经好利索的宁先生在和大当家商量此事。


“姑娘不如问问姑爷。”福伯意味深长地看了宁次一眼,道“姑爷可是还没告诉我们姑娘此事?”


“天天我们快些去吧,别让你三哥和日足大人等急了。”


宁次自知秘密也许兜不住了,扣住天天的左手就走,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连家的老管家会泄了密,他其实好了有些时日了,前几天还能利索地打出八卦六十四掌了。本想着在日足大人和连家三哥的见证下予她山盟海誓,如今计划怕是要全被打乱了。


“宁次,福伯为什么要叫你姑爷?”黑发男子并不去答她的话,只是握紧了还在问东问西的团子头姑娘的手,加快了脚上的步子。


“宁次宁次宁次…”


许是被恋人不断唤他名字给扰了心神,估计再这样下去迟早要露馅。求婚这种事情女孩子大概还是很在意的,可不能被她先猜出来,宁次瞅着前面的别院是天天父母以前住过的别院,没办法在日足大人的见证下向她求婚了,那就在已逝的她父母面前也好。


“宁次我们不是要去正厅吗,来我父母亲的别院做什么。”


《亲热天堂》上面怎么说的来着?女孩话多的时候就要堵住她的嘴?不过她好像还不大习惯,这次得温柔点才行。黑发男子思索着揽住了恋人的腰肢,轻柔地贴上了她的唇瓣,不过团子头姑娘跟上次相比倒是配合多了,自己阖上了双眼,纤细的双臂绕上了他的后背,甚至主动挑衅他,想着她大约也习惯了,男子遂加深了这个吻。


“天天,你可愿意嫁我为妻。”


“嗯。”


日向宁次先生发誓,这是他平生看过的最好看的笑容(虽然他已经死过一次了)。她从小就是个笑容灿烂的姑娘,这么多年她的笑容不但没有褪色,反而更加温暖了。


“不过宁次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呢。”


“不记得了。”


“啊?”


“可能我上辈子就已经开始喜欢你了。”


团子头姑娘此时笑靥如花,也不管恋人是不是在说不着边际的情话。如今她对未来充满憧憬,也许他们会有两个孩子,男孩像他,女孩像她。很多年后他们会一起迎来真正的死亡,这一次她再也不会让他走在前面。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两人的婚礼按着天天的喜好办了中式婚礼,她的嫁衣是用他们少年时期一起看过的那匹锦缎缝制的,宁次从仓库中寻出那匹已经封存了十多年的绸缎的时候,天天才知道自己原来那么早就被这家伙惦记上了。婚后两人的效率也是高得让木叶村的同期目瞪口呆,仿佛要把中间失去的那几年补回来一般,他们结婚一年半的时候天天产下了一对龙凤胎,哥哥被唤作南次(Nanji),妹妹则叫天音(Amane)。两人都继承了父亲的白眼以及母亲有些泛棕的黑发。两个孩子的发色多少也让天天平衡了一些,不过她有时候会没心没肺地喊父子三人白眼狼,还闹了一场天音离家出走的闹剧。


“说起来你当年到底为什么那么笃定我会嫁给你啊。”某一天,天天想起丈夫提前十几年为她备下了嫁衣的布匹的事情,好奇地向白眼的男子询问。


“我不是说过我可能从上辈子就开始喜欢你了吗?”


 




End




后记


本来这篇文最初放在贴吧上的时候有很多很多的絮絮叨叨,眼下看来有些不合时宜了,所以就重新写了这样一篇后记。


这篇文写是在我开始司考复习前完结的,也是我第一次写Nejiten这对CP,虽然最初写的是原著向,但后来越跑越偏,出现了许多奇怪的私设。如果有阅读后感到不适的小伙伴我感到万分抱歉。


我写东西一向容易跟着自己的想法乱跑,而且经常把握不准基调,这篇在定题的时候本来应该是BE,但是却因为我后来的许许多多个人情绪而变成了HE,整篇文的画风也完全是跟着情绪走,画风有些不稳定,望见谅。手上的事情有很多,从刚开的公众号到学年论文再到司考。不过大概我还是想做自己喜欢的事的,大概本文还是会有番外,不过可能要慢慢填了。


这么长一股脑全放上来了,能看到这里的小伙伴真的感谢你一直看到这里。


期待下次再会




ごきげんよう,さような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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